禪門拈頌集卷第二十六
達磨第十二世福州雪峯山義存禪師嗣法
福州鼓山神晏國師。 福州安國明眞大師。鵝湖和尚。
達磨第十二世撫州曹山本寂禪師嗣法
衡州育王山弘通禪師。 撫州金峯從志禪師,撫州曹山慧霞了悟禪師。
撫州荷玉山玄悟光慧禪師。蜀川西禪禪師。 襄州鹿門山華嚴院處眞禪師,
達磨第十二世魏府興化存獎禪師嗣法
汝州寶應慧顒禪師。
達磨第十二世鎭州寶壽沼和尚嗣法
鎭州第二世寶壽和尚。 汝州西院思明禪師。
達磨第十二世潭州谷山藏禪師嗣法
新羅泊嵓和尚。 新羅大嶺和尚。
達磨第十二世洪州雲居道膺禪師嗣法
新羅雲住和尚。 洪州雲居山道簡禪師。洪州鳳棲山同安丕禪師。
廬山歸宗澹權禪師。洪州鳳棲山同安常察。禪師同安志禪師。
達磨第十二世筠州九峯道虔禪師嗣法
吉州禾山澄源無殷禪。師洪州泐潭明禪師。
達磨第十二世撫州疏山匡仁禪師嗣法
隨州護國守澄淨果大。師安州大安山省禪師。
達磨第十二世筠州洞山師虔禪師嗣法
襄州石門山獻蘊禪師。 襄州萬銅山廣德義禪師。
達磨第十二世袁州仰山南塔光涌禪師嗣法
郢州芭蕉山慧情禪師。
達磨第十二世袁州仰山西塔光穆禪師嗣法
吉州資福如寶禪師。
達磨第十二世高安白水本仁禪師嗣法
京兆重雲智暉禪師。
達磨第十二世大光山居誨禪師嗣法
京兆白雲善藏禪師。
達磨第十二世潭州龍牙止居遁禪師嗣法
潭州報慈藏嶼匡化大師。
達磨第十二世鄂州嵓頭全奯禪師嗣法
福州羅山道閑禪師。
達磨第十二世袁州盤龍山可文禪師嗣法
袁州木平山善道禪師。
達磨第十二世澧州洛浦山元安禪師嗣法
京兆永安院善靜禪師。 靑峯山傳楚禪師。
達磨第十三世福州玄沙師備禪師嗣法
漳州羅漢院柱琛禪師。 福州臥龍山安國院慧球禪師。
福州鼓山神晏國師一日,參雪峯,峯知其緣熟,忽起搊住曰:“是什麽?”師釋然了悟,亦忘其了心,唯擧手,搖拽而已。峯曰:“汝作道理那?”師曰:“何道理之有?”峯乃撫而印之。
悅齋居士頌:覓這心兒了不知,普天普地是闍梨。鍼頭線尾閑拈起,也道文殊似得伊。
鼓山示衆云:“若論此事,如一口劍。“時有僧問:“承和尚有言,若論此事,如一口劍。和尚是死屍,學人是死屍,如何是劍?”師云:“拖出者死屍。”僧應喏歸,衣鉢下打貼便行。師至晩,問首座:“問話僧在否?”座云:“當時便去也。”師云:“好與二十棒。”
雪竇顯拈:“諸方老宿摠道,鼓山失卻一隻眼,殊不知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然雖如此,若子細點檢來,未免一時埋卻。”
雲居齊拈:“這僧若不肯,鼓山有什麽過?若肯,何得便發去?”又云:“鼓山拄杖,賞伊、罰伊?具眼底試商量看。”
白雲昞拈:“王法無親,忠言逆耳。者僧自持白刃,以斷命根。鼓山不奈舩何,打破戽斗?”
鼓山示衆云:“鼓山門下不得咳嗽。”時有僧出來,咳嗽一聲。師云:“作什麽?”僧云:“傷寒。”師云:“傷寒卽得。”
琅瑘覺拈:“雷聲甚大,雨點全無。”
白雲昞拈:“鼓山雖有不犯之令,下梢,又卻隨行逐隊。當時才見者僧云:傷寒好向伊道:‘拄杖不在,苕帚柄聊與三十,’豈不始終作家?”
福州安國明眞大師問僧:“得之於心,伊蘭作栴檀之樹,失之於旨,甘露乃蒺蔾之園。我要箇語具得失兩意。”僧豎起拳云:“不可喚作拳頭。”師不肯,亦擧拳云:“只爲喚作拳頭。”
雪竇顯云:“無繩自縛漢,拳頭也不識。”
大潙秀云:“雪竇與安國,盡謂孤高方外,及乎臨鋒受敵,又卻逐隊隨行。‘我要箇語具得失兩意,’待伊豎起拳云:‘不可喚作拳,’‘你又喚作什麽,’從伊說出得失兩意,也要其中見人。只伊麽和泥合水,有甚分曉?”
鵝湖和尚一日,點靜後,不赴堂齋,遂入方丈睡去。齋後,知事來,白云:“和尚何不赴堂?”師云:“莊上喫油糍來。”晩閒莊主到來,云:“今日謝和尚到莊上喫油糍鵝湖有二一大義嗣馬祖二智孚嗣雪峯此話未詳所自然疑智孚故附之
雲門杲頌:和尚不赴堂,莊主謝臨屈。一字入公門,九牛車不出。
竹庵珪頌:近在口皮邊,遠過何沙國。世閒多少人,不得油糍喫。
介庵朋頌: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整冠與納履,便作不良看。
保寧勇上堂,擧此話云:“大衆,爲復是神通妙用,爲復是本體如然?平地上剛然捏怪。旣不與麽,又作麽生商量?”良久云:“者个公案一任天下人批判。保寧也無神通妙用,亦無宿命、他心。阮在江寧府,莊屬宜興縣。水路一千陸路四百孤舟野渡處處經過堤柳嵓花時時間發前月出去,昨日歸來。莊上也不曾喫他油糍,秖是炊白米飯,煮野菜羹,療飽充飢,隨家豐儉。然雖如是,更有一般堪笑事,米中粒粒徧生蟲。參!”
衡州育王山弘通禪師因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云:“渾身不直五文錢。”僧云:“大貧寒生。”師云:“古代如此。”僧云:“如何施設?”師云:“隨家豐儉。”
丹霞淳頌:祖代家風沒一文,淸貧中是更淸貧。著衣喫飯隨豐儉,物物頭頭用最親。
撫州金峯從志禪師示衆云:“山僧二十年前,有老婆心,二十年後,無老婆心。”時有僧問:“如何是二十年前有老婆心?”師云:“問凡荅凡,問聖荅聖。”僧云:“如何是二十年後無老婆心?”師云:“問凡不荅凡,問聖不荅聖。”
雲門杲上堂,擧此話云:“徑山當時若見,只將五祖師翁底對他。”遂擧手,作鵓鳩嘴云:“谷谷㖉。”
慈航朴上堂,擧此話云:“大衆,金峯和尚用處,如行川之水,不盈科不行,不成章不達。然雖如是,更與三十年,也不較多。且道,利害在甚麽處?行腳人試定當著。”
密庵傑擧此話云:“烏巨當時若見,但冷笑兩聲,這老漢忽若瞥地,自然不墮聖凡窠臼。”
金峯示衆云:“事存函蓋合,理應箭鋒拄。若人道得,金峯分半院與他住持。有僧出,禮拜。師云:“休休。相見易得好,共住難爲人。”
天童覺拈:“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僧擬乎强取,金峯又卻不甘。還知蚌鷸相持,盡落漁人之手麽?若也辨得函蓋箭鋒;金峯一院兩手分付。”
霅溪益拈:“老老大大,龍頭蛇尾。說什麽共住難爲人?待這僧參差,打了趕出也,未到被伊分卻半院。”
金峯問僧:“發足何處?”僧云:“趙州。”師云:“趙州法嗣何人?”僧云:“南泉。”師云:“你何曾離趙州?”僧云:“未審和尚尊意如何?”師云:“趙州實嗣南泉。”其僧至晩,請益云:“今日蒙和尚慈悲,某甲未會,請和尚指示。”師云:“你若到別處,莫道後語,是金峯底。”僧云:“爲甚如此?”師云:“恐辱他趙州。”
白雲昞拈:“言前收句後殺。若非智眼精明,到此如何辨別?只如趙州實嗣南泉,金峯因什麽,卻道恐辱他?趙州不睹雲中鴈,焉知沙塞寒。”
金峯云:“我若擧,又恐挂人唇吻;若不擧,又恐遭人怪笑。”有僧纔出,師便歸方丈。至晩,僧請益前話。師云:“大似失錢遭罪。”
育王諶拈:“古人是則是,只是大殺小膽。顯寧擧則要你諸人知,不擧則要你諸人會。忽若有箇漢出來,便與你拄杖子。”
金峯因僧問:“金杯滿酌時如何?”師云:“不勝酩酊。”
蔣山泉頌:金杯滿酌昜酏顏,豈止騰騰失大山。靜節何曾知此味,空留醉石亂雲閒。
金峯因僧問:“四海晏淸時如何?”師云:“猶是階下漢。”
丹霞淳頌:四海煙塵已晏然,當軒皓月照人寒。大功不賜將軍賞,寶馬金鏘頓懶觀。
金峯因僧問:訊次,乃擒住云:“輒不得向別人道,我有一則奇特因緣,擧似你。”僧便作聽勢。師便打一摑。僧云:“和尚爲什麽,卻打某甲?”師云:“我要此話大行。”
大覺璉頌:隱隱雷聲蟄未開,重轟霹靂動枯荄。纖鱗未跳三層浪,卻使傍觀笑曝腮。
撫州曹山慧霞了悟大師因僧問:“佛未出世時如何?”師云:“曹山不如。”僧云:“出世後如何?”師云:“不如曹山。”
投子靑頌:月隱靑山瑞氣高,梧藏丹鳳覷無寥。無端石馬潭中過驚怒泥龍飜海潮
又上堂,擧此話云:“古人道則一時閒道了也,須知妙峯頂上有一人,大不肯。曹山與麽道,諸人還識此人麽?若不識山僧爲你諸人道破良久云寧可截舌不犯國諱
天童覺拈:“佛與曹山,賓主互換。出世不出世,各具一隻眼。未有長行而不住,長住而不行。還會麽?幽洞不拘關鎖意,縱橫那涉兩頭人。”
又上堂,擧此話云:“佛與曹山一出一沒,可謂拈頭作尾,拈尾作頭。子細看來,是他曹山,終是不出世。覺上座今日,不是顚敗家風,且要荷擔底事。敢問諸人,且道,別有甚麽長處?”良久云:“白牛飮盡無源水,天曉乘風過玉關。”
白雲演上堂,擧此話云:“若以世諦觀之,曹山合喫二十棒;若以祖道觀之,白雲合喫二十棒。然雖如是,棒頭有眼,兩人中,一人,全肯,一人,全不肯。若人點檢得出,許你見半隻眼。”
松源上堂,擧此話云:“輟己讓人,弄巧成拙。出世未出世,虛空裏釘橛。曹山有沒量罪過,冶父亦有沒量罪過。汝等諸人還檢點得出麽?一東二冬,叉手當胸。”
撫州荷玉山玄悟光慧禪師因僧問:“如何是西來的的意?”師云:“不禮拜,更待何時?”
丹霞淳頌:虛堂寂寂夜深寒,攜得搖琴月下彈。不是知音徒側耳,悲風流水豈相干。
蜀川西禪禪師因僧問:“如何是非思量處?”師云:“誰見虛空夜點頭?”
丹霞淳頌:一點靈明六不收,昭然何用更凝眸。箇中消息人難委,獨有虛空暗點頭。
襄州鹿門山華嚴院處眞禪師示衆,偈曰:“一片凝然光璨爛,擬議追尋卒難見。炳然擲著豁人情,大事分明皆摠辦。是快活無繫絆,萬兩黃金終不換,任他千聖出頭來,摠是向渠影中現。
靈源淸擧此話云:“伊麽說話,大似乞兒曾夢到龍宮,省後點胸,誇富貴。然雖如是,到者方知。秪如諸人現今在什麽境界中?”
汝州寶應慧顒禪師上堂云:“赤肉團上,壁立千仞。”時有僧問:“赤肉團上,壁立千仞,豈不是和尚道?”師云:“是。”僧便掀倒繩牀。師云:“你看這瞎漢亂做。”僧擬議師便打出院 師住南禪院
雲門杲頌:赤肉團邊用得親,主賓有理各難伸。兩个駝子相逢著,世上如今無直人。
竹庵珪頌:掌中擎白日,舌上覆金錢。壁立爭千仞,毫光徹梵天。
雲門杲拈:“我今爲汝,保任此事,終不虛也。”
松源上 堂,擧此話云:“這僧一味小心,放大膽;南院老也是養子之緣。”
南院因僧問:“從上諸聖什麽處去?”師云:“不上天堂,卽入地獄。”云:“和尚作麽生?”師云:“你還知寶應老落處麽?”僧擬議。師以拂子,驀口打。復喚僧近前,云:“令合是汝行,”又打一拂子。
雪竇顯拈:“令旣自行,且拂子不知來處。雪竇道个瞎,且要雪上加霜。”
黃龍心拈:“然則白珪之玷,猶尚可磨。病在膏肓,亦宜救療。者僧令旣在手,爲什麽,不行?過在其處?”
雲門杲擧此話,連擧雪竇拈,師云:“權衡臨際三要三玄,須還南院始得。雪竇爲什麽,卻道拂子不知來處?”妙喜亦道个瞎,且圖兩得相見。”
南院因僧問:“日月迭遷,寒暑交謝。還有不涉寒暑者麽?”師云:“紫羅抹額,繡裙腰。”進云:“上上之機今已曉,中下之徒如何領會?”師云:“炭堆裏藏身。”
黃龍南上堂,擧此話云:“南院一期利物,應病與藥,則不可也。若向衲僧門下,天地懸殊。且道,衲僧有什麽長處?咄!”
佛印淸上堂,擧此話云:“看他南院古佛,千重門戶劈面徹開,萬斛珠璣,卽時傾盡。如今這裏,還有搆得者麽?”良久云:“畢鉢嵓前,休話會,曹溪門下,好商量。”擊禪牀。
南院因僧問:“疋馬單鏘時如何?”師云:“旦待林中斫棒。”
崇勝珙頌:疋馬與單鏘,誰解細思量?自己雖然急,他人未肯忙。南院因僧參,乃云:“敗也。師遂引杖,向其僧面前。僧無語,師便打數棒。
雲峯悅拈:“這僧頂上有光,不知腳下有漆。且作麽生會?”直饒你十字縱橫,朝打三千,暮打八百。”
南院一日上堂云:“諸方只具啐啄同時眼,不具啐啄同時用。”時有僧便問:“如何是啐啄同時用?”師云:“作家不啐啄,啐啄同時失。”僧云:“此猶未是某甲問處。”師云:“汝問處作麽生?”僧云:“失。”師便打。
翠嵓眞拈:“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南院雖則全機受敵,其奈土曠人稀。”
大潙哲拈:“南院高提祖印,縱奪當機,這僧善能當機抗敵,爭奈力竭計窮;如今還有本色衲僧麽?出來與大潙相見。不圖鼓舞揚聲,貴要宗風不隊。有麽?有麽?如無,大潙今日,大似索戰無功。”
南院因僧問:“古殿重興時如何?”師云:“明堂瓦插簷。”僧云:“恁麽則莊嚴畢備也。”師云:“斬草蛇頭落。”
海印信頌:縱奪機權安可測,隨言生解實堪悲。曉來一陣春風起,吹落庭花三四枝。
南院因僧問:“丹霄獨步時如何?”師云:“四衆圍繞。”進云:“四衆圍繞過時如何?”師云:“梵聲絕處打。”
崇勝珙頌:獨步丹霄謂無疑,四衆圍繞幾人知?梵聲絕處更堪笑,得便宜是失便宜。
南院問風穴:“南方一棒作麽生商量?”穴云:“作奇特商量。”穴卻問師:“此閒作麽生商量?”師拈拄杖,橫按云:“棒下無生忍,臨機不見師。”
雲門杲拈:“風穴當時好大展坐具,禮三拜;不然與掀倒禪牀。乃迴顧沖密曰:“你道,風穴當時,禮拜卽是,掀倒禪牀卽是?”沖密云:“草賊大敗。”師云:“你看遮瞎漢。”便打。
空叟和尚上堂,擧此話云:“二大老伊麽啇量,喪我臨際門風。或問保壽:“一棒如何啇量?”只向他道,蒼天蒼天!”
南院因有儒士號張百會來謁。師問:“莫是張百會麽?”士云:“不敢。”師以手,空中一劃云:“還會麽?”土云:“不會。”師云:“一尚不會,什麽處得百會來?”士無語。
法眞一拈:“多虛不如小實。者漢若見南院以手一劃云:‘會麽?’對云:‘久嚮和尚,有此機要。’”又代南院後語云:“見面不如聞名。”
南院因僧問:“南宗兆祖乞師垂示。”師云:“大庾嶺頭雲,大行山上賊。”僧云:“未審如何領會?”師云:“幽燕平劫殺,吳越笑呵呵。”僧云:“畢竟如何?”師云:“莫言無法用,最苦是新羅。”
智海淸擧此話云:“要見南院老漢麽?大庾雲、大行賊,文殊讚歎、維摩嘿。北祖南宗直下歸,幽燕平劫從茲得。吳越笑呵呵,最苦是新羅。卻是輸他南院老,一生無口,恣高歌。”
鎭州第二世寶壽和尚在先寶壽會下,一日沼乃問:“攵毋未生時,還我本來面目。”師罔措。後在市,見二人相諍,一人把住,劈面打一拳。彼云:“你得恁麽無面目。”師遂大悟。
白雲昞頌:一拳打就無面目,碧眼胡僧觀不足。秋林黃葉落紛紛,六六飜成三十六。
白雲演上堂,擧此話云:“若人於此知落處,可謂公辦私辦。大衆,聽取一頌。甚妙也甚妙,於此知性命。劈鼻與一拳,當時便打正。
圜悟勤拈:“築著磕著,當頭彰本地風光。應聲應色,直下無絲毫透漏,還會他道得,伊麽無面目麽?龍袖拂開,全體現。”
保壽開堂,三聖推出一僧,師便打,三聖曰:“恁麽爲人,非伹瞎卻者僧眼,瞎卻鎭州一城人眼去在。”師下座法眼云什麽處是瞎卻人眼處
大覺璉頌:狻猊踞坐氣雄雄,九尾那堪顯亂蹤。滿郡龍睛遭踏瞎,飜身歸隱碧嵓中。
黃龍南頌:寶花王座始登時,三聖推僧決衆疑棒。頭分明無老少,天下盲人幾箇知?
眞如哲頌:‘法眼持來付與誰?三聖推僧決衆疑。將軍令擧群夫駭,直得盲聲徹四夷。
保寧勇頌:黑白分明著著奇,任他閑漢畔頭窺。不知除此神仙手,更有何人敵得伊?
眞淨文頌:石火光中電影分,怒雷隨振動乾坤。耳聾眼瞎人無數,誰是知恩解報恩?又頌:探騎飛來棒下寧,瞎人翻滿鎭州城,大平本是將軍致,不許將軍見大平。
佛陁遜頌:拗轉須彌擲大千,五湖衲子盡茫然。鎭州眼瞎人無數,從此嘉聲四海傳。
雪竇寧頌:振宗須是大鉗鎚,霹靂風威豈可羈。寶劍一揮群膽失,滿城人瞎更希奇。
佛印淸頌:保壽開堂座始登,當時三聖便推僧。要知打瞎人人眼,好向曹溪問老能。
霅溪益頌:當鋒更不惜全機,勍敵須還作者知。鐵馬放閑沙塞靜,瞎驢千古小人騎。
崇勝珙頌:保壽座才登,三聖推出僧。祖令當行也,衆眼翳還增。縱待千程驥,從教萬里鵬,重重雲水外,更有嶺層層。
雲門杲頌:提起須彌第一搥,電光石火大遲遲。象王行處狐蹤絕,師子咆哮百獸危。
竹庵珪頌:棒頭瞎卻一城人,三聖撩他保壽瞋。正令只堪提一半,一盲引得衆盲行。
白雲昞頌:寰中天子勅,塞外將軍令。萬里掃煙塵,威雄難比竝。曲中直細中麤,瞎卻人眼眞作略,掀倒禪牀捋虎鬚。人平不語,水平不流,劍去久矣,徒勞刻舟。權柄在手專殺活,大丈夫兮得自由。
悅齋居士頌:一推一打,佯聾詐啞。牽鬼做羊,指鹿爲馬。瞎盡鎭州城,三更天大明。
五祖戒別保壽云:“千鈞之弩不爲鼷鼠而發機。”
雪竇顯拈:“保壽、三聖雖發明林際正法眼藏,要且只解無佛處稱尊。當時者僧若是箇漢,才被推出,便掀倒禪牀,直饒保壽全機,也較三千里。”
琅瑘覺拈:“不是三聖,爭到今日!雖然如此,錯會者多。”
雲居元上堂,擧此話云:“衆中盡謂此語奇特,大似韓獹趁塊。殊不知保壽正賊,不識誤罪平人。這僧有理不伸,至今受屈。承天欲斷不平之事。”遂拈起拄杖云:“要爲天下宗師,者棒別有分付,明眼衲僧試點檢看。”
翠嵓悅拈:“林際一宗掃地而盡。因什麽卻到這裏?”驀拈柱杖云:“什麽處去?”
海卽信上堂,擧此話,至保壽擲下拄杖便歸方丈,雲峯悅道林際一宗,掃地而盡。師云:“諸仁者,雲峯與麽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山僧卽不然,好手須知欒布作,韓光虛待立功勳。”
潙山秀拈:“保壽爲將,因何三聖卻作中軍?可惜!鎭州一城人眼,至今未辨東西。然淸議之排,必有竊吹之處。連三聖趁出,必然救得鎭州一城人眼”
潙山哲拈:“保壽大似寰中天子勅正行,三聖塞外將軍令正擧。還有不惜性命者麽?出來與老僧相見要斷不平之事。”艮久云:“橫按鏌鎁全正令,大平寰宇斬癡頑。”
天童覺上堂,擧此話云:“禪客相逢,自有琢磨之妙。作象做處,元無刀斧之痕。且道,正恁麽時,作麽生還會麽?影草事嬴;本色漢,截流機對當行家。”
東林摠上堂云:“問來荅去,擧古談今,悉是應時納祐邊事,那底。故云‘古人二六時中,無不橫身,爲此事。”何謂?不見?雪峯一日,陞座時,有僧出衆,更不問話,拂䄂便去。雪峯云:‘摠似者僧,省得老僧一半氣力。’玄沙出衆云:‘和尚恁麽爲人,不唯瞎卻者僧眼,瞎卻閩中一城人眼在。’”師云:“情知他古人直下有父子之情,”
後來保壽和尚開堂,至一城人眼在。師云:“且道,雪峯、保壽還有爲人處也無?若道有,爲付麽瞎卻一城人眼;若道無,雪峯、保壽,不可勞而無功。大衆,他是當代宗匠,今古絕倫。直下有咬猪狗底手腳,爲與不爲,且拈放一邊。且道,者兩箇老漢還有優劣也無?試斷看。”良久云:“飜使胡兒笑轉新。”擊禪牀。
黃龍新拈:“保壽見機而作,其奈三聖不甘。直饒甘去,未免瞎卻鎭州一城人眼。”
曹溪明拈:“保壽雖然據令而行,要且棒頭傷短。南華近日開堂,爲人,摠不恁麽,何謂也?寧可碎身如微塵,終不瞎卻衆生眼。參!”
圜悟勤拈:“保壽大似毒龍攪海,直得雨似盆傾。三聖雖雷振靑霄,未助得威光一半在。个中有箇直下承當,非伹瞎卻鎭州一城人眼,瞎卻天下人眼去在。”
又拈:“保壽全機擔荷,不妨奇特。要且只得一邊。當時若善發明臨際正法眼藏,待三聖道恁麽爲人,非但瞎卻者僧眼,瞎卻鎭州一城人眼去在,便與本分草料。何故?一不做,二不休。”
育王諶拈:“應機啐啄,韵度超然。檢點將來,只消顯寧道个錯。”
竹庵珪小參,擧此話云:“大衆,看他明眼底人。略露些子,自然不同,不似如今人婆婆母母。枝蔓上更生枝蔓,有甚了期。他推出一僧,便打,那个是瞎卻鎭州一城人眼處?佛法到這裏,要你性燥,也須是眞个悟去始得。若無悟由,一切跳不出。衆中還有跳得出底麽?”卓拄杖一下云:“三聖瞎驢,猶自可,耳聾三日,大無端。”
牧庵忠上堂,擧此話云:“古人用處孤危,可謂險崖機峻。然雖如是,且道,鎭州一城人眼,還端的瞎去也無?勝業今日開堂,或有推出僧來,勝業者裏,也不行棒,也不行喝,爲什麽如此?本體自天然,何勞更雕琢。”
白雲昞拈:“搴旗斬將,蓋代功勳。偸號斫營,全機作略。縱使氣衝牛斗,威奪韓彭,平展則兩不相傷,據令則彼此俱險。”
松源上堂,擧此話云:“大凡扶豎宗乘,須具頂門正眼,懸肘後靈符。二尊宿等閑一挨一拶,便乃發明臨濟心髓,只是不知性命,摠在者僧手裏。還有人檢點得出麽?昔年覓火和煙得,今日擔泉帶月歸。”
密庵傑擧此話云:“二尊宿美則美矣,若要扶臨際正宗,每人各欠一頓棒在。且道,那裏是他欠處?具擇法眼者,試定當看。”
汝州西院思明禪師未住時,在許州,聞南院出世,特往相看,才人事了,啓:“和尚,某甲別無人事,將得江西剃刀一柄,上和尚,且望容受。”南院云:“你從許州來,甚處得江西剃刀?”師將南院手,掐一搯。南院喚侍者收師以衣䄂拂一拂便出去南院云阿喇喇。”
大覺璉頌:江西霜刃遍他州,一搯連呼侍者收。私奉土宜扌已畢,拂衣歸去不迴頭。
海印信頌:南院門風衆莫窺,登臨無不喪全威。許州親獻江西信,鍼芥相投只自知。
悅齋居士頌:阿剌剌,當甚?儂家臭皮韤。有時拈出掌中看,大地山河擣爲末。
潙山哲拈:“西院雖收得江西剃刀,無處施呈,直遇同參,方始拈出。女今還有收得者麽?試呈似山僧看。如無,尋常用个什麽?”
慈航朴上堂,擧此話云:“諸佛大圓鏡,丙外無瑕翳。兩人同得見,心眼皆相似。旣是同參,豈不知信物來處?當時若不向手上一掐,便見漏逗不小。”
新羅泊岩和尚因僧問:“如何是禪師?”云:“古塚不爲家。”
丹霞淳頌:故國淸平久有年,白頭猶自戀生緣。牧童卻解忘功業,懶放牛兒不把鞭。
泊嵓因僧問:“如何是道?”師云:“徒勞車馬迹。”
丹霞淳頌:曹溪古路綠苔生,車馬登臨已涉程。野老痿羸兼跛挈,手攜玉杖夜深行。
泊嵓因僧問 : "如何是教師?" 云 : "貝葉收不盡。"
丹霞淳頌:四十九年成露布,五千餘軸盡言詮。妙明一句威音外,折角泥牛雪裏眠。
新羅大嶺禪師因僧問:“如何是一切處淸淨?”師云:“截瓊枝,寸寸是寶;析栴檀,片片皆香。”
丹霞淳頌:乾坤盡是黃金國,萬有全彰淨妙身。玉女背風無巧拙,靈苗花秀不知春。
新羅雲住禪師因僧問:“如何是諸佛師?”師云:“文殊聳耳。”
丹霞淳頌:無相光中未兆身,淸虛渺邈豈爲鄰。一輪明月當軒照,玉殿蕭蕭不見人。
洪州雲居山道簡禪師因僧問:“孤峯獨宿時如何?”師云:“閑著七間僧堂不宿,阿誰教你孤峯獨宿?”
丹霞淳頌:法爾非修本不成,平常酬荅最分明。端然指出長安道,無奈遊人不肯行。
雲居因僧問:“如何是一椎下事?”師云:“色咤。”
智海逸頌:問荅不知何所來,色咤聲勢若崖頹。叢禪大有迷聞者,聳耳還同鴨聽雷。
洪州鳳棲山同安丕禪師因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金雞抱子歸霄漢,玉兔懷胎入紫微。”僧云:“忽遇客來,將何祇對?”師曰:“金菓早朝猿摘去,玉花晩後鳳銜來。”
丹霞淳頌 : 日午煙凝山㟮屼夜央天淡月嬋娟混然寂照寒霄永,明暗圓融未兆前。
金山元因化主迴上堂,擧此話云:“同安家風只如此,歸宗家風不恁麽。如何是歸宗家風?羲之宅畔淸風起,耶舍峯前寶月輝。忽遇客來,將何祇對?家常茶飯千般足,四海禪人教化歸。”
雲門杲上堂,擧此話云:“同安家風不妨奇怪,徑山家風又且不然。或有人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卽向他道,齋時一鉢和蘿飯,禪道是非摠不知。’忽遇客來,將何祇對?蒸餠不托。”
廬山歸宗澹權禪師因僧問:“大衆雲集,合談何事?”師云兩兩三三僧云不會師云三三兩兩雲門偃問其僧歸宗意旨如向僧云全體恁麽來門云上座曾到潭州龍互麽僧云曾到來門云打野榸漢
心聞賁頌:兩兩三三,三三兩兩,句後無蹤,言中有響。過必罰功必賞,棒在手兮珠在掌。
洪州鳳棲山同安常察禪師一本嗣九峯虔禪師 因僧問如何是向去底人?”師云:“寒蟬抱枯木,泣盡不迴頭。”“如何是卻來底人?”師云:“蘆花火裏秀,逢春恰似秋。”“如何是不來不去底人?”師云:“石羊逢石虎,相逢早晩休。”
琅瑘覺拈:“古人雖解箭穿鴻鴈,要且不解遶樹射猿。”
天童覺小參,擧此話云:“是須恁麽恰恰相應,理事貫通,往來無㝵始得。更須知有言語不到處,是非不及處。所以道:‘一切數句、非數句,與吾靈覺何交涉?’且道,作麽生得如此相應去?語帶玄而無路,舌頭談而不談。珍重!”
育王諶拈#“恁麽說話,只可爲己,未可爲人,只可入佛,未可入魔。或問盧山:‘如何是向去底人?紅霞穿碧海。’‘如何是卻來底人?’‘白日遶須彌。’‘如何是不來不去底人?’‘急流灘上萬人看。’靈利底,試請辨看。”
慈航朴上堂,擧此話云:“還相委悉麽?轉功就位,妙在體前;轉位就功,迴途復妙。虛玄不犯,來去自由,卽不無同安。要且脫他窠臼未得。或有人問天童:‘如何是向去底人?’卽道:‘玉馬度關,蹄撥剌。’‘如何是卻來底人?’‘金毛踞地尾咤沙。’‘如何是不來不去底人?’卻向道:‘剎竿頭上,鐵龍兒。’行腳人試驗,山僧眼目在什麽處?”
松源上堂,擧此話云:“入理深談,隨機應物,還他同安老人;若據衲僧門下,未免漏逗。何故?只解順風張帆,不能逆風把柁。或有人問治父:‘如何是向去底人?’對云:‘眼睛突出。如何是卻來底人?對云:‘天闊地闊。’‘如何是不來不去底人?’對云:‘明月照幽谷,寒濤響夜砧。’此語無你咬嚼處。直須是悟始得。”
同安因僧問:“依經解義,三世佛冤;離經一字,卽同魔說。此理如何?”師云:“孤峯迥秀,不挂煙蘿,片月橫空,白雲自異。”
丹霞淳頌:雲自高飛水自流,海天空闊漾孤舟。夜深不向蘆灣宿,迥出中閒與兩頭。
琅瑘覺上堂,擧此話云:“且道,作麽生得不傷物義去?汝等諸人聽取山僧一頌。地凍草枯,水寒冰結。且問禪人,是何時節?林際走過新羅,德山愁眉不悅。
同安問僧:“近離甚處?”僧云:“江西。”師云:“江西法道與此閒何別?”僧云:“賴遇問著。某甲,若問別人,卽禍生。師云:“老僧適來造次。”僧云:“某甲不是嬰兒,徒用止啼黃葉。”師云:“傷鼈恕龜,殺活由我。”
法眞一拈:“者僧元來,只是个學語之流。可惜!放過。伊云:某甲不是嬰兒,徒用止啼黃葉,便好打了趁出。”
同安因僧問:“如何是天人師?”師云:“頭上角不全,身上毛不出。”
丹霞淳頌:秘殿重幃曉尚寒,丹墀苦潤未排班。寶香鳳燭煙雲合,寂寂簾垂不露顏。
同安云:“喜鵲鳴寒檜,心印是伊傳。”僧云:“何必?”師云:“衆中有人。”僧云:“同安門下,道絕人荒。”師云:“胡人飮乳,反怪良醫。”僧云:“休休。”師云:“老鶴入枯池,不見魚蹤迹。”
密庵傑擧此話云:“動絃別曲,有唱有酬。其唱愈高,其和愈峻。其閒鄭衛之聲雖則雜然,五音、六律拍拍是令。”
同安志禪師因僧問:“二機不到處,如何擧唱?”師云:徧處不逢玄中不失 (一本志嗣同安威或本嗣同安丕)
丹霞淳頌:這邊那畔摠難逢,一句無私不處中。紅日暮沈西嶂外,空留孤影照溪東。
吉州禾山澄源無殷禪師垂語云:“習學謂之聞,絕學謂之鄰,過此二者,是爲眞。”僧問:“如何是眞?”師云:“解打鼓。”問:“如何是眞諦?”師云:“解打鼓。”問:“卽心卽佛卽不問,如何是非心非佛?”師云:“解打鼓。”問:“向上人來,如何接?”師云:“解打鼓。”
雪竇顯頌:一拽石二般土,發機須是千鈞弩。象骨老師曾輥毬,爭似禾山解打鼓。報君知莫莽鹵,甜者甜兮。苦者苦。
投子靑頌:布毛拈處費人言,爭似禾山一句傳。‘打鼓一聲喧宇宙,冰寒千丈忽生蓮。
大覺璉頌:前兩通後兩通,普天帀地喧鼕鼕。傍家側耳俱如聾,三更月上蓮花宮。含霜千古鳴天風,嗚㖿作麽無?曉光先照扶桑東。
智海逸頌:一二三四五,禾山解打鼓。觀音妙智力,能救世間若。
心聞賁頌:無日無時不自由,鼕鼕打鼓未能休。也知有意相呼召,爭奈無人敢出頭。
五祖戒拈:“禾山只解愼初,不解護末。”
枯木成上堂,擧此話云:“諸仁者,這僧問旣不同,禾山因甚麽,荅無異語?諸人,還辨明得麽?若也辨明得去,方見禾山終日言談語論不曾動著唇吻其或未然切忌顢頇佛性儱侗眞如參
心聞賁上堂擧此話至眞師云 旣曰過此二者又指什麽作眞還會,麽肇法師:“化作秋風,在林間樹。下經行坐,臥汝等諸。人自己,分上切不,得動著,動著便見。黃葉,紛飛洪州泐潭明:“禪師因僧問碓擣?”磨磨:“不得忘卻時如何師云猛虎口裏活雀兒
丹霞淳頌 : 一念蕭蕭不記年皮膚脫落自完全長天夜夜淸如鏡萬里無雲孤月圓
隨州護國守澄淨果禪師因僧問 如何是本來父母 師云 頭不白者 僧云 將何奉獻 師云 殷勤無米飯堂前不問親
丹霞淳頌 : 出門徧界無知己入戶盈眸不見親虛室夜寒何所有碧天明月頗爲鄰
天童覺頌 : 世夢短劫壺寬底人退步裏頭看豹變文而霧重龍不:臥而潭寒欲使人,人雙眼冷要須先,瀝髑髏乾, 又上堂擧此話云 室生虛白眼照淸光猶未是衲僧安身立命處 且道畢竟作麽生 良久云 三更月落夜巢寒瓊林不宿千年鶴
又小參擧此話云 煙水隔時迂疏情在風雲會處向去功存。直饒同一色、成一家,尚未與那人體合。且道,畢竟如何?”良久云:“木人夜半言,不許外人識。”
護國因僧問:“如何是本來心?”師云:“犀因翫月紋生角,象被雷驚花入牙。”
丹霞淳頌:三腳靈龜荒徑走,一枝瑞草亂峯垂。崑岡含玉山先潤,涼兔懷胎月未知。
天童覺上堂,擧此話云:“不卽不離,非取非捨。自東自西,誰上誰下。委曲也,順俗亡功,驀直也,應眞不借。且道,作麽生體悉?還會麽?珠中有火,君須信,休向天邊,問大陽。”
護國因僧問:“鶴立枯松時如何?”師云:“地下底一場懡㦬僧云滴水滴凍時如何師云 日出後一場懡㦬。”僧云:“會昌沙汱時,護法善神向什麽處去也?”師云:“三門頭兩个,一場懡㦬。”
淨嚴遂頌:鶴立孤松類莫齊,豈同鵝鴨狎群雞,遼陽化去無蹤迹,靈木迢然鳳不棲。又頌:冰生滴水事淸高,日出東方便不牢。溪㵎豈能留得住?終歸大海作波濤。
又頌:古寺門前護法神,會昌沙汱鼻頭辛。時來天地皆同力,究竟還他有道君。
天童覺頌:壯志稜稜鬢末秋,男兒不憤不封侯,翻思淸白傳家客,洗耳溪頭不飮牛。
護國因僧問:“心法雙忘時如何?”師云:“不洗面。”又問:“月落寒潭時如何?”師云:“不洗面。”又問:“光境俱忘時如何?”師云:“不洗面。”
智海逸頌:護國禪翁隻眼開,還如軒鏡挂高臺。寒光一道明千里,有底姸媸不照來。
蔣山泉頌:不洗面誰得見?寒潭月落時。走入瑠璃殿,門外行人看不足。獨對亂山吹一曲。智門東畔水南西,春來楊柳依前綠。
安州大安山省禪師因僧問:“離四句、絕百非,請師直指。”師云:“我王庫內,無如是刀。”
心聞賁擧此話云:“大安不帶左右,要且隨這僧走。靈利漢識得山僧指處,便覺目前無怪差。”
襄州石門山獻蘊禪師在靑林,作園頭。一日歸侍立次,林云:“子每日做什麽來?”師云:“種菜來。”林云:“遍界是佛身,子向什麽處種?”師云:“金鋤才動土,靈苗在處生。”林乃忻然。
大覺璉頌:遍界空王體,寧離當處生。金鋤才一钁,靈葉長千莖。天旱終非悴,霖霪信不傾。子孫霑味在,採採任爲羹。
投子靑拈:“還會麽?但得春風後,高低草自生。”
石門因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云:“物外獨騎千里象,萬年松下擊金鍾。”
丹霞淳頌:仮明簾外月朦朧,騎象飜身擊寶鍾。洪韻上騰三界外,聾夫何事睡猶濃?
襄州萬銅山廣德義禪師因僧問:“如何是透法身句?“師云:“無力登山水,茅戶絕知音。”
丹霞淳頌:體妙深玄盡涉程,爭如野老異中行?功忘日用平懷穩,免事君王寵辱驚。
廣德因僧問:“如何是刢利底人?”師云:“維摩不離方丈室,文殊未到早先知。”又問:“如何是刢利底人?”師云:“垢膩汗衫皁角洗。”又問:“如何是刢利底人?”師云:“古墓毒蛇頭戴角。”
天童覺擧此話云:“一句子把定要關,一句子不存軌則,一句子體用雙照。若人會得,許你刢利。還端的麽?枯龜妙在孫賓手,一灼㕛分十字文。”
郢州芭蕉山慧情禪師示衆云:“你有拄杖子,我與你拄杖子。你無拄杖子,我奪你拄杖子。”
投子靑頌:有無今古兩重關,正眼禪人過者難。欲通大道長安路,莫聽崑崙敍往還。
智海逸頌:芭蕉示衆世無鄰,與奪縱橫不昜親。雨散雲收何處去,空令遊子泪沾巾。
保寧勇頌:你有面前拈取去,如無背後奪將來。可憐黑漆光生底,擊著千門萬戶開。
翠嵓宗頌:舒無蹤卷無迹,日午晴空轟霹靂。衲子驚迷失路頭,神號鬼哭知何極?
雲門杲頌:十字街頭,見成行貨,擬欲商量,漆桶蹉過。
竹庵珪頌:緜州附子漢州薑,最好沈黎出麝香。魯子師僧才一嗅,鼻頭裂破眼睛黃。
介庵朋頌:有無與奪俱拈卻,突出荒郊老大蟲。哮吼一聲天地靜,自然颯颯起淸風。
悅齋居士頌:頭端尾正任橫斜,一念才生離本家。西寺呼爲且緩緩,東村喚作阿㖿㖿。
投子靑拈:“人無遠見,必有近憂。”
蔣山泉拈:“有時與則昜,無時奪則難。你若道得相接句,蔣山與你拄杖子。”
蔣山元上堂,擧此話,連擧武泉和尚云:“你有拄杖子,我奪卻你拄杖子。你無拄杖子,我與你拄杖子。”師云:“芭蕉能度才任職,體德加勳。武泉善挫神將之謀,活必死之命。看他兩員尊宿,各有閫外之權,俱得其妙。”乃堅拄杖子云:“天峯且不從諸人手裏奪來,亦不分付諸人。且道,分付阿誰?卻分付與德山,這漢卓一卓。”
天童覺拈:“你有則一切有,你無則一切無。有無自是當人與奪,閞芭蕉甚事?正伊麽時,作麽生是你拄杖子?”
眞淨文上堂,拈拄杖云:“涅槃心昜曉,差別智難明。”乃擧此話云:“歸宗卽不然。你有拄杖子,我奪卻你拄杖子;你無拄杖子,我與你拄杖子。大衆,芭蕉與麽,歸宗不恁麽。且道,與麽是,不與麽是?”擲下拄杖云:“是什麽?”良久云:“是卽龍女頓成佛,非卽善星生陷墜。”
又上堂,擧此話云:“大衆,見錢買賣,莫受人謾。知麽?有利,無利,不離行市。阿呵呵!卻憶趙州勘婆子,不風流處也風流。”喝一喝。
兜率照上堂云:“達磨西來,分付一條拄杖。”乃拈起云:“所以道你有拄杖至奪你拄杖。且道,那箇是賓句,那箇是主句?若斷得去,則途中受用。若斷不得,且世諦流布,”乃拋下。
竹庵珪上堂,擧此話,連擧五祖請益白雲端。端云:“要會麽?多處添些子,少處減些子。”師云:“何故?神仙秘訣父子不傳。白雲大似一錢爲本,萬錢爲利,殊不知如人善博,日勝日貧。老禪道:多處添些子,小處減些子,自然到處,恰好,者箇算法極省工夫。你諸人要會麽?多添小減,休那兌。支移折變,加三倍。平生有子不須教,一回落賺自然會。”
心聞賁上堂,擧此話,連擧文關西云:“我則不與麽。你有拄杖子,我奪你拄杖子;你無拄杖子,我與你拄杖子。”師云:“宗師家或與,或奪,或逆,或順,莫不出手提持這拄杖子。然且不免疑訛學者。萬年與你拈卻與奪有無,還你拄杖子。你若會得,朝打三千,暮打八百;你若不會,七十二棒,且輕,恕,一百五十,難放君。”
又拈:“芭蕉用遮一條拄杖子,隔卻多少人,礙卻多少路?瑞岩路見不平,爲你拈看。”乃提起手中杖云:“還見麽?日月宮去地八十四萬里。”復卓一下云:“還聞麽?陶家壁上捘興雲吐霧,往十方世界,霔甘露澤了也。你等諸人向什麽處,見芭蕉老子?”
芭蕉因僧問:“如何是透法身句?”師云:“一不得問,二不得休。”僧云:“學人不會。”師云:“第三度來,與你相見。”
投子靑頌:休問維摩臥病城,靈山空自掩光陰。流沙欲渡全無難,莫聽鸎啼在那林。
吉州資福如寶禪師見陳操尚書來,便畫一圓相。操云:“弟子伊麽來,早是不著便,更畫圓相。”師於中著一點。操云:“將爲是南番舶主。”師便歸方丈,閉卻門 雲竇顯云 陳操只具一隻眼
雪竇顯頌:團團珠繞玉珊珊,馬載驢駝上鐵舩。分付海山無事客,釣鼇時下一捲攣。師復云:“天下衲僧跳不出。”
佛陁遜擧此話,連擧雪竇頌,師云:“資福、陳操一場敗闕也不少。雪竇又更重增病累。白雲卽不然。乃作頌曰:無私圓照滿中天,大士隨方立化門。海上巨鼇閑釣得,不須更下此棬攣。”
潙山哲拈:“資福雖是本分爐鞴,爭奈陳操是煆了精金。諸人要識資福麽?等閑擲一釣,驚動碧波龍。”
天童覺上堂,擧此話云:“資福畫圓相,尚書恁麽道,豈不是落他資福棬樻了也?資福便歸方丈,閉卻門,豈不是落他尚書裷䙡了也?可謂一抑一揚,一奪一縱,各出一隻手,提撕此事。且道,是什麽事?巨鼇飮盡滄溟水,留得珊瑚對月明。”
黃龍新拈:“若不是資福,幾乎被陳操靠倒。”廣靈祖拈:“遮兩人如臨陣扣敵,各自迴軍。且陳操只有先鋒,更無後殿。資福雖能善用其機,也是閉門自活。”
資福因僧問:“古人拈槌豎拂,意旨如何?”師云:“古人伊麽那?”僧云:“拈槌豎拂,又作麽生?”師便喝出。
雲門偃云:“古人是什麽眼目?”有僧云:“和尚伊麽,驢年會麽?”門乃召僧云:“來,來。”僧近前,門以拂子,驀口打。
資福因僧問:“如何是一塵入正受?”師作:“入定勢僧?”云:“如何是諸塵三昧起?”師云你問阿誰。
雲門偃擧此話云:“這阿師話墮也不知。” 又云:“前頭早是葛藤,又道:‘你問阿誰?’”
京兆重雲智暉禪師因僧問:“如何是歸根得旨?”師云:“早時忘卻,不憶塵生。”
投子靑頌:家破人亡何處依?無心無緖話求歸。十年忘盡來時路,暫憶些時摠不知。”
京兆白雲善藏禪師因僧問:“如何是深深處?”師云:“矮子渡深溪。”
丹霞淳頌:白頭帝子智尤長,半夜三更渡渺茫。任運往來無閒斷,不消船艇與浮囊。
潭州報慈藏嶼匡化大師因僧問:“如何是眞如佛性?“師云:“誰無?”後有僧問淨果:“如何是眞如佛性?”果云:“誰有?”其僧於此有省
淨嚴遂頌:誰無誰有句中玄,擊碎重關道宛然。若是子期聽品弄,肯將松韻作秋蟬。
福州羅山道閑禪師初參石霜問:“起滅不渟時如何?”霜云:“直須寒灰枯木去,一念萬年去,函蓋相應去,全淸絕點去。”師不契,卻往嵓頭處,如前問,嵓頭喝云:“是誰起滅?”師於此有省
大洪恩頌:句裏明人,孰辨疏親?寒山撫掌,拾得欣欣。
天童覺頌:斫斷老葛藤,打破狐窠窟。豹披霧而變文,龍乘雷而換骨。咄,起滅紛紛是何物?
育王諶頌:是誰起滅,起滅是誰?相孔著楔,按痛便錐。兔起鶻落,斗轉星移。三十年來無處覓,白雲流水共依依。
保寧秀拈:“大小石霜不識羅山來處。嵓頭雖然識伊來處,爭奈龍頭蛇尾羅山直饒悟去,不免被他熱謾。旣然如是,棲賢別有什麽長處?”良久云:“白雲乍可離靑嶂,明月那教下碧天。”
松源上堂,擧此話云:“古人慈悲之故,有落草之談。薦福卽不然。忽問起滅不停時如何,但與一喝。”
羅山因閩王建藥師道場,請諸長老行道念佛,唯師端坐。鼓山云:“大王請道場,何不爲行道結緣?”師云:“大師行得多少轉?”鼓山云:“四十九轉。”師云:“更有一轉,何不與大王結緣?”鼓山無語。
大覺璉頌:七七環周勢極勞,爭如緘口不忉忉。晏師末後能推讓,留與羅山遶一遭。
法眞一代鼓山無語云:“日勢稍晩。”又云:“不欲盡行。”
羅山在禾山,送同行矩長老出門次,師把拄杖,向伊面前一攛。矩無對。師云:“石牛攔古路,一馬勿雙駒。”後有僧,擧似疏山。山云:“石牛攔古路,一馬生三寅。”
雲門杲頌:出門握手話分攜,古路迢迢去莫追。卻笑波心遺劍者,區區空記刻舟時。
竹庵珪頌:不踏門前路,春歸又一年。落花紅滿地,芳草碧連天。
明招擧此話云:“矩長老當伊麽時,作何祇對?”代云:“但撫掌一下云:‘噫!可殺當鋒。’”
竹庵珪送新崇聖長老,上堂擧此話,師乃呵呵大笑云:“將謂胡鬚赤,更有赤鬚胡,兩个沒量大漢不免依樣畫葫蘆。鼓山今日送客,則不然。溪山雲月,南北東西,別無相送,鋸解秤鎚。”以拄杖,卓禪牀。
袁州木平山善道禪師初參洛浦問:“如何是一漚未發已前事 浦云 移舟諳水脈擧棹別波瀾 師 不契次參盤龍依前問 龍云 移舟不辨水擧棹卽迷源師因此省悟
大覺璉頌 : 若移舟須辨水通津一路先諳委一漚才起萬漚攢棹隱帆高休擬議截流過後復何之龍王失劍渠歡喜漚歸水是甚底咄
丹霞淳頌:金烏玉兔兩交輝,照破威音未兆時。若謂靑霄別有路,木人依舊皺雙眉。
法眞一頌:移舟曾不別澄潭,擧棹波生豈更堪。要會一漚初未發,木人夜半好同參。
雲峯悅拈:“木平若於洛浦言下會去。猶較些子。可惜許向盤龍死水裏淹殺。後有問:‘如何是木平?’對云:‘不勞斤斧。’果然只在這裏。諸禪德,大凡發足超方,也須甄別邪正,識辨眞僞,帶些眼筋始得。然雖如是,賊過後張弓。”妙喜擧此話,連擧雲峯拈,師云:“雲峯此語亦能瞎人眼,亦能開人眼。”
京兆永安院善靜禪師因僧問:“知有道不得時如何?”師云:“知有箇什麽?”僧云:“不可無去也。”師云:“伊麽則合道得。”僧云:“道卽不無,爭奈語偏。”師云:“水凍魚難躍,山寒花發遲。”
大洪恩拈:“這僧雖知有,要且道不得。永安雖道得,畢竟不知有。有人知有,亦道得,有人不知有,亦道不得。四人中,阿那箇是其人?放過一著。各請歸堂。”
永安因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云:“壁上畫祜松蜂來競採蕊 一本云不見蕊又有問雲門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門云:“長連牀上,有粥有飯。”又有問國淸泰和尚:“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泰云:“東壁打西壁。”風穴擧永安至競採蕊師云直木倚天邊羚羊爭挂角
心聞賁拈:“一句通途把斷,一句百味完全,一句移頭換尾。若㨂辨得出,一任陳力就列。若㨂辨不出,一家有事,百家忙。”
鳳翔府靑峯山傳楚禪師因僧問:“大事已成,爲什麽,如喪考妣?”師云:“不得春風花不開,及至花開又吹落。”
丹霞淳頌:家山歸到莫因循,竭力寅昏奉二親。機盡功忘恩義斷,便成不孝闡提人。
漳州羅漢院桂琛禪師問脩山主:“甚處來?”脩云:“南方來。”師云:“南方近日佛法如何?”脩云:“商量浩浩。”師云:“爭如我這裏,種田博飯喫?”脩云:“爭奈三界何?”師云你喚什麽作三界 有本云其僧言下有省
天童覺頌:宗說般般盡强爲,流傳耳口便支離。種田博飯家常事,不是飽參人不知。又頌:參飽明知無所求,子房終不貴封侯。忘機歸去同魚鳥,濯足滄浪煙水秋。
上方嶽拈:“地藏和尚秖解種田,不解收禾。這僧三千里外行腳。”
雲峯悅拈:“會麽,插田博飯喫,言中誰辨的?午後打齋鍾,金剛曾失色。”
大潙哲拈:“淸貧長樂,濁富多憂。”
天童覺送監收上堂云:“一日不作,一日不食,歇者無心,穫者力。分明秖个是家風,會得種田,博飯喫。”記得地藏問僧:什麽處來至喚什麽作三界,師云:“唯心唯識,平出平入,金刀之齊,玉尺之直。你喚什麽作三界?眞个不曾遺顆粒。”
圓通機上堂,擧此話云:“大衆,者僧當時,但向他道:終日忙忙,那事無防,直教地藏老漢,上無衝天之計,下無入地之謀。這僧旣進語不得,地藏亦乃休去。致令千古之下,挂人唇齒,盡作平常商量。山僧若作地藏,當時卻向他道:雪後始知松柏操,歲寒方見丈夫心。”
靈源淸上堂,擧此話云:“種田博飯喫,佛法正商量,言下超三界,靈機發妙光。妙光發無處藏,閑者閑兮,忙者忙。因知異類中行李,白牯狸奴勝法王。且道,白牯狸奴有什麽長處,便能勝得法王?會麽?報恩深有地,成事了無功。”
智海淸謝監收上堂,擧此話,至博飯喫,師云:“作家宗師天然猶在。”頌曰:“插田博飯喫,農功大驀直。家家鼓腹自謳歌,蠢蠢誰知有帝力?君不見?周公輔成王兮,合穗呈祥。大戊興殷湯兮,拱把修德。噫!祖父田園一片平,子孫好好勤耕穡。咄!”
白雲昞上堂,擧此話云:“魚行水濁,鳥飛毛落。若能荷負得行,可謂吾宗不墜。還會麽?種田博飯喫,言中須辨的。日午打三更,金剛曾失色。當陽不覆藏,日用承誰力;忙忙塵世人,幾个知恩德?”
地藏問保福僧:“佊中佛法如何示人?”僧曰:“保福有時示衆云:塞卻汝眼,教汝覷不見。塞卻汝耳,教汝聽不聞。坐卻汝意,教汝分別不得。”師云:“吾問你,我不塞汝眼,汝見箇什麽?不塞汝耳,汝聞箇什麽?不坐汝意,汝作麽生分別?”僧於言下有省。
東禪齊云:“那僧聞了,忽然惺去,更不他遊。上座,如今還得麽?若不會,每日見箇什麽?”
妙喜擧此話云:“富嫌千口少,貧恨一身多。”地藏與保福入州,見牡丹障子。
保福云:“好一朵牡丹花。”長慶云:“莫眼花。”師曰:“可惜許,一朵花。”
玄覺徵:“三尊宿語,還有親疏也無?只如羅漢,恁麽道,落在什麽處?”
晦堂心拈:“據此三人所見,一人可謂超佛越祖,一人自利亦能利他。一人不唯謾人,兼亦自謾。你道,自謾底一人是誰?”僧曰:“莫眼花。”師曰:“此去,但向更深夜靜,迥絕無人處,更共伊商量看。”
地藏問僧:“甚處來?”曰:“秦州來。”師曰:“將得什麽物來?”曰:“不將得物來。”師曰:“汝爲什麽,對衆謾語?”其僧無對。師卻問曰:“秦州豈不是出鸚鵡?”曰:“鸚鵡出在隴西。”師云:“也不較多。”
大潙哲拈:“這僧親從秦州來,爲什麽道對衆謾語?要會歷?作客慇懃帶累,主人拖泥涉水。”
福州臥龍山安國院慧球禪師示衆云:“我此間,粥飯因緣,爲兄弟擧唱,終是不常,欲得省要,卻是山河大地與汝發明,其道旣常,亦能究竟。若從文殊門入者一切有爲傳燈云一切無爲 土木瓦礫助汝發機若從觀音門入者一切善惡音響乃至蝦䗫蚯蚓爲你擧揚。若從普賢門入者,不動步而到。我今以此三門方便,示汝。如將一隻折筯,攪大海水,令彼魚龍,知水爲命。還會麽。若無智眼而審諦之,任你百般善巧,不爲究竟。”
心聞賁頌:十二飛欄百尺樓,夕陽影裏水東流。南鴻北鴈無消息,空看江山表裏秋。
琅瑘覺云:“雖是善因,而招惡報。”
空叟和尚擧此話云:“若在保壽門下,又且不然。未入門時,提得去,頂門已喫棒三千。”
禪門拈頌集卷第二十六
'禪門拈頌集' 카테고리의 다른 글
禪門拈頌集卷第二十八 (0) | 2024.05.16 |
---|---|
禪門拈頌集卷第二十七 (0) | 2024.05.16 |
禪門拈頌集 卷第二十五 (0) | 2024.05.16 |
禪門拈頌集卷第二十四 (0) | 2024.05.16 |
禪門拈頌集卷第二十三 (0) | 2024.05.16 |